一比一比奕 　　

「小齊！到辦公室來。」

低沉而且震撼的聲音，是我們班導－李牢透。

李牢透－外號李老頭，每天必穿著不一樣風格的衣服，身上名牌數十樣，人
模人樣，年近四十依舊像是三十初的少年，個性卻迥然不同，十分古板與佔有。

點數一聽到我被點名，立刻笑說：「老頭一定是喜歡妳，沒想到他真不挑。」

「點數你也一起來！」李老頭看著名單，也點了點數。

「噗哧！」沙沙滿嘴的飲料噴的到處都是。「不挑不挑，男女均可。」

李老頭的樣子看來十分不悅，辦公桌上擺滿試卷。

「你們說，我是教什麼科目？」李老頭指著書架上的一堆書籍。

「數學啊！」點數笑著說。

李老頭一見到點數的笑容立刻變臉，像是撞到電線杆之後又馬上踩到地雷般的
火大。「還笑，數學沒有一次及格！反而是國文，物理，化學樣樣高分，你們
有把我放在眼裡嗎？」

點數瞠目結舌，我則是花容失色。

「我不相信我教得有多差，不知道是你們資質不足還是根本沒在聽課？」李老
頭越說越生氣，我們則是越聽越心虛。

坐在李老頭隔壁的張老師出聲安撫著他，說：「那…那個李牢透老師啊！冷靜
一點。」

笑點很低的我一聽到講話帶有山東腔的張老師說『李牢透』的時候，當場就笑
了出來。

「笑笑笑！有沒有尊重老師啊！說你們這些小孩子就是這樣，長了翅膀就想飛
啊！」李老頭從東方罵到西方，再從西方罵到我。「妳！去外面罰站，下次數
學再不及格，就…就罰你們倒垃圾！」

「我本來就是倒垃圾的啊！」我嘟嘴囔囔。

就這樣我在導師室外面站了一節課，說丟臉也還好，因為對我而言真的是家常
便飯，罰站也可讓我想一些事情，不用花心思去上課。

最近，就要面臨大考，心情卻仍然飄飄蕩蕩的，一直想回某個地方，某段時間
，該走的路是很長，但又想在過去留些什麼可以回憶，如果我能夠一直讓人開
心、信賴，如果我能夠一直開心、信賴別人，如果我可以永遠都這麼沒負擔就
好了，只是哪來這麼多如果，哪來這麼多永遠呢？

「妳又被罰站了喔？」三少的聲音突然將我從思考中拉回現實。

「啊？呵…呵呵……」我努力抑制心裡的狂濤，如此一來我卻忘記怎麼說話。

「嗯？被罰站還那麼開心喔！」三少滿臉疑惑卻充滿玩味。

「沒…沒有啦！」怎麼會那麼緊張。

「那我先走了喔！」三少微微的笑了笑。

「再見。」我的臉一定很慘白，每次都被看到最糗的部分。「唉！」